不正不正君

*18岁Tony×20岁Peter的学弟引诱学长的故事

*前文走合集啦！

 *这一章俩人闹矛盾辽！关于Gwen的出现和……

他们在这个文里的模样是这样的↓

————正文开启————

03.

 

  毋庸置疑，他们的下一次见面就是在MIT男生宿舍的走廊里了。

 

  在那之前Peter一直没琢磨明白Tony当时在酒吧里的那句“下次再见”到底是什么意思，以及他们到底去哪里再见面。暑假剩下的那一段时间内Peter反复打开Tony的电话号码起码数十次，他知道只有他打一通电话给Tony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电话号码，但他始终没有摁下拨通键。

 

  诡异的，他忘不掉和他只有一面之缘的Tony Stark。Peter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他开始失眠，做梦，关于他们初遇的场景，有的时候会有所延伸。

 

  更何况Peter从来没有想到在酒吧里遇到的人居然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例如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帮着大一的学弟拖着被褥麻袋上楼，当他路过那楼梯拐角的时候，似乎听到熟悉曲调的口哨声。

 

  Glad you came。Peter已经循环播放过三十二天了。

 

  然后他几乎是脱水之鱼般猛地抬起了头。倚靠着楼梯拐角扶手上的男孩正抱着肩看他，可能是因为在宿舍楼里的缘故他的嘴里没有叼着烟，浑身上下被打点的活脱是一个阳光青春的青少年，至少Peter第一次见Tony的时候他没有穿这么一身黑白搭配的棒球服，以及脚上踏着这么一双休闲的高帮篮球鞋。

 

  Tony看他的眼神似乎噙着笑意，有那么一瞬间Peter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简直太荒谬了，Peter根本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在和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别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是谁了，Peter。”

 

  他们之间隔着很礼貌的距离，Tony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很直接且不给他任何选择权的靠近他，以至于在这一刻Peter有一种重新认识Tony的机会。Tony挑起嘴唇的时候Peter没办法忽略那被压抑地很明显的微笑，并不算成熟但也足够低沉的声线抓在耳膜上磨蹭发痒。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该死的，Peter根本忘不掉他的。这样的答案他就算迟上那么几个月，甚至几年，大概都不会变。

 

  太扯了——所谓一面之缘。

 

※

 

  距离宣讲会开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Peter发现手头的资料真的开始不那么充足了。每天泡在图书馆里并不能完全满足AI主题理论知识的补给，甚至他都没办法在实验室里找到什么灵感——看来他对AI技术真的不怎么感兴趣。

 

  不过这几天他遇上了Gwen，这个和他同级并在上学期就选择AI智能方向的女孩显然对他来说有帮助得多。但说实话Peter本来是已经开始把希望转移到Tony身上了。

 

  ——他从Tony说出要帮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动心了，这只是他敢不敢于开口的事情。

 

  其实没什么难以启齿的，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把Tony当做一个比他小上两岁的弟弟，毕竟Tony做出的任何事情都不像是个18岁男孩应该干出的举动。大概是心理障碍，Peter对自己说。他想逃避Tony，这应该就是与他心里的真实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Tony给他一种距离感。这很难说，可能Peter还不够了解他——以及他也没有那么足够的相信他。例如相信Tony对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以及相信他也是真的很喜欢Tony。

 

  所以最后Peter心安理得的接受了Gwen对他的夜间辅导。他们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幸好Peter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伞，而在这样临近十二月份的天气尽管并不怎么淅沥的小雨也足够穿透衣料，他们两个人依偎在同一把伞下的时候距离近了些，这也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Gwen和别的女孩不太一样，Peter察觉得到她在学习上甚至在某些方面格外细心，例如他能发现Gwen来和他会面的时候会把头型打点地新颖别致，袖口处飘散出的微弱香水气息让Peter辨认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花香，但他敢肯定的是之前在教室里他绝对没有发现Gwen身上有这股味道。

 

  Peter起初坚持要把Gwen送回宿舍，毕竟Gwen没有带伞而雨势不算小。Gwen当然也同意了，他们从始至终都在聊着关于宣讲会的乱七八糟话题甚至延伸到家长里短。最后直到他们一同路过Peter宿舍楼下的时候，他瞥见那宿舍口楼梯处似乎闪烁着的星点火光。

 

  那里背光，宿舍楼内大厅弥散出的白炽灯光打在那个人影后面，Peter本应看不清那张脸孔的。更何况他也没必要看得太清楚，毕竟在楼下抽烟消遣的男生在校园里还是很常见的。

 

  但那是Tony Stark。

 

※

 

  Peter把伞交给了Gwen让她先自己回去，因为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应该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了。好在Gwen不是胡搅蛮缠的女生，在接过伞的时候反复向Peter表达了谢意，当然这听起来有点过于生疏了。

 

  然后他几步小跑朝那僵硬坐在台阶上的Tony赶了过去，后者在看到Peter马上就要在他身边停下的时候将烟头丢到了前方的水洼里，闪烁的火光在触碰到雨洼时瞬间失去光亮。

 

  Peter站定在他身旁，察觉到Tony的脊背已经是潮湿的了，但看样子应该已经被浸湿有一段时间。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主动开口，毕竟Tony盯着他的目光Peter有一瞬间竟然把那句招呼哽在喉头。

 

  他们对视了一阵之后Tony站了起来。他很干脆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Peter朝他咧了咧嘴。

 

  “来宿舍吗？”

 

  其实Tony本来是犹豫了很久才跟上Peter的，但Peter在迈出步子的时候就已经默认Tony会跟他过来。Peter发誓自己的脑子里一团乱麻，莫名其妙逼到后脑的那种压迫感让他有一种奇怪的罪恶，好像他不应该让Tony在雨里等他这么久，以及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到让他几近窒息。

 

  Peter将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走廊里的灯可能因为Tony的脚步声惊亮了。宿舍门在打开的一瞬间他用手掌拍开了门旁的开关，他侧过身等着Tony跟上他，在看到Tony的右脚也迈进来之后，Peter很自然地将宿舍门在他身后关上。

 

  在灯光下他才能看得清Tony的脸。他没带伞，而且Peter估摸他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Tony的头发已经没了之前他精心打理好的发型，甚至那眉角都沾染着细碎的雨珠。Peter微微抬起头看着这个比他高些的学弟时察觉到那面部表情的某种僵硬，好像他从来没在Tony看他的表情中读到过这些。

 

  是的，他们这次见面从始至终Tony都没有说话。Peter太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但该死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以及他究竟有什么解释的理由。

 

  好像是为了打破尴尬，几乎倚靠在门后的Tony突然深吸了口气。Peter听得出那肺叶顺着那缓慢的呼吸而干涩舒展开的沙哑气音，下一秒Tony抬起了眼睑。

 

  “她喜欢你？”

 

  Tony的眼睛从来不做任何情感上的掩饰。例如现在，Peter被那双眸子投射过来的寒意惊得瞳仁一颤。简短的字眼似乎是从那嘴唇缝隙中挤压出来的，巧妙的是Peter居然在Tony的嘴角察觉到一丝隐秘的笑意。

 

  然后他皱起了眉。“Gwen？怎么会？”

 

  一声轻蔑的笑，Tony把自己的脊背重重靠在墙壁上，左手插进裤兜的动作似乎是下意识的。他把脑袋垂下去像是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下一次他抬起头的时候Peter并没有躲开他的目光：“你相信吗，我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的那些鬼心思。”

 

  焦糖色的瞳仁毫无波澜，Peter第一次听到Tony把他的声音压得这么低。

 

  “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Tony。”显然这句话太离谱了，Peter实在清楚不过，“作为当事人，我从来没——”

 

  “眼神。”Tony拉长了语调打断Peter还要继续辩解下去的语句，靠在墙上的男孩耸了耸肩，Peter在这个微小的动作看得到他肩头还没有沁入那皮夹克的雨滴，“从她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来，你这个傻帽。”

 

  然后就是一阵说不上来缘由的沉默。Peter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首先他根本没有注意过Gwen看自己的眼神，其次他更不知道该如何界定眼神可以判断一切这种好像有道理的论题。显然Tony并没有太期待Peter继续回复下去，Peter注意到那双目光已经开始飞快地朝Peter这幢宿舍内扫视打量着。

 

  “你一个人住？”Tony抬了抬眉毛，没看Peter，“God，我一直以为你有一个床伴呢。”

 

  ‘床伴’这个词听起来可不那么干净。Peter在那话音落下的时候眯起了眼睛，微微倾过头试图捕捉Tony游移不定的目光：“别乱说，以前这里是有Ned，但他这几天搬走了。就这样。”

 

  “因为你找了个女朋友？”Tony根本没有让他们两个之间的对话有任何的缝隙，每一句他抛出的反问都紧接着Peter上一句的话音。Peter在听到这个之后瞪大了眼睛，Tony很自然地扫了他一眼，“……一个女学习伙伴。听起来太优秀了，一个大三年级的AI智能技术方向的同班同学。”

 

  Peter能听得出Tony把Gwen的身份一字一句说出来时的隐藏意味——尽管Peter根本不知道Tony是怎么知道他请Gwen来协助他完成宣讲会，但他还是能听得出来Tony那句句带刺的嘲讽。

 

  “听着，Tony。她确实对我很有帮助，关于宣讲会方面。她明白在我们这个阶段最应该关注这个专业的哪部分内容，以及她——”

 

  “是的，她知道AI智能精准的适用范围，她也能实践操作出一个语音操控并且可以自由活动的AI机器人，”Tony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支香烟，尽管在他准备叼在嘴里的时候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放回了衣兜，但Peter已经可以察觉到他语气的不耐烦，“总之你不会找我的，我也不应该过来该死的，等你，淋着这个该死的雨。”

 

  话音落下的时候，Tony缓缓抬起眼睑。Peter不确定他能在那双眼睛里看得到什么，太清晰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太近了，澄澈的瞳孔映得出Peter的倒影，他甚至能看到那双眼睛里的自己是僵硬的，在听到这段话之后完全被哽住了。Tony的这个眼神似乎就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而Peter敏锐地发现Tony鼻翼一侧的脸颊微微颤抖了一次，大概也只有那么一次，那双瞳仁在Peter的双眸之间飞快跳动着。

 

Peter缓慢地摇头。他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他的心跳太他妈快了。他没见过Tony生气，至少他从来没在自己面前生过气——他不确定Tony现在是不是生气了，但他确实被这样的气氛吓得不知所措。他开始恐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怕他出手？怕他再一次给他那个犀利的目光？

 

  “你什么都不会说。”

 

  显然这几秒钟的沉默像是Tony在留给他时间开口，但最后Peter也说不出什么来。最后Tony直起身子，把倚靠在墙壁上的脊背勉强挺直，Peter看得到那被濡湿了的墙皮。“真奇怪，我以为只有在有人和你表白的时候你才会像个天生的哑巴。”

 

  然后Peter就知道他在慌什么了。Tony深吸了口气之后垂下了头，Peter甚至能嗅得到那发丝间已经被冲淡了的发胶味道。然后Tony转过身，手掌摸向那门把手的时候似乎动作缓慢了些。

 

  Peter知道自己再不说点什么Tony就真的走了，但他……该死的，他应付不来这些，把Tony邀请到他的宿舍来已经付诸了他一大半的勇气了。他一直以来避免和Tony单独见面就是一种懦弱，他害怕发现自己享受被Tony喜欢的感觉，或者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上Tony而又害怕被玩弄，即使现在这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他猛地让自己跟上前那么半步，而Tony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顿了下来。

 

  “不是我不找你，Tony。”Peter发现自己再次开口的时候喉咙中发出了干涩的咯咯声，“……你知道，我没办法真正……当做忘掉一个月前你对我说的话。”

 

  Tony扭过了头。心跳快要挤压在Peter的喉管，他开始想要咳嗽了。那双目光迎合着白炽灯的光线，照射在眸底透得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操，”似乎迟疑了几秒钟，Tony突然朝Peter加紧了几步，Peter在那一刻本来想后退，而好在Tony在Peter面前不多不少的位置猛地顿了下来，“你在质疑我，对吧？”

 

  质疑？Peter把他的脖子向后收了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你不相信我那天说的，我说的我喜欢你，你觉得很荒谬，是不是？”

 

  火热的呼吸拍打在Peter鼻尖上时几乎燃起了火，Tony的呼吸急促到甚至Peter都能感受到那诡异的压迫感。Tony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如同天衣无缝的匙口插进Peter心头每一个严密的锁，Peter甚至都不知道Tony是怎么把这些都真正剖析出来。

 

  下一秒突然抓住他手腕的手是冰凉的，Peter猛地抬起眼睑，触碰到那眸子的炽热目光有一瞬间的退缩。那力量将他的手腕生硬地拉扯到一个地方，肿胀的，坚硬的甚至还带着一丝滚烫的地方。

 

  然后Peter的思维彻底凝固，大脑如同突然崩溃般完全死机。那肿胀的裤裆部被他们两只手紧紧贴合在一起，Peter下意识放大的瞳孔似乎在Tony的眸中看得一清二楚。那脸颊上毫无表情，Peter的手掌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布料下火热跳动着的沸腾欲望。

 

  “……不该让你知道，对吧？”Peter明白Tony这句话暗指什么，那呼吸还是无法冷却下来的火热，“但没错，我脑子里总想一些肮脏的东西，不切实际的东西，在你眼里我可能确实是这样。”

 

  “我抽烟，喝酒，干所有我这个年龄不该干的事情，我不是个好学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在Peter的目光飞快在Tony的双眸之中游离的时候，他的余光察觉到Tony从他的衣兜里掏出了什么东西。Peter下意识低下头，而Tony直接将他覆盖在那裤裆处的手拿起来，塞进手掌里的东西又被Tony用力碾压了一次。那是一个几乎揉烂了的纸团，现在被碾压的更粉碎了。

 

  “如果这上面的东西对你的宣讲会有什么帮助，那是我的荣幸。”

 

  Tony在松开他的时候向后退了两步，猛地扬起皮夹克后的卫衣兜帽盖住了脑袋，这样正好遮盖住他的视线让Peter捕捉不到他目光里究竟有什么神情。他转身打开门的时候Peter本来想喝住他，关于窗外淅淅沥沥已经开始逐渐强烈的雨声，Peter打算让他带上一把伞，但他又瞬间想起他的伞在Gwen那里。

 

  他想追，但他在那一刻根本迈不开步子。Tony干脆的脚步声已经几乎听不见，面前朝他大敞着的门兜进来走廊里穿梭着的雨中过堂风，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展开那张被揉的乱七八糟的A4纸时，Peter还是没能缓得下来他几乎发了疯的心跳。他的右手似乎还残留着Tony手掌的温度，以及那布料下的剧烈欲望喧嚣。

 

  工整的算式，几乎精细到每一个推论旁都标注上前因后果的铅笔痕迹。覆盖了一整张草稿纸的知识论点似乎还残留着几滴晕开了的水迹，Peter深吸了口气。

 

  ——Peter Parker真是一个混蛋。

-TBC-

写了5k多字……lay辽

留下评论的小可爱都是心头宝x……

铁虫最近冷的让我没心思产粮了，总感觉我有一堆僵尸粉2333

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年头为爱发个电都这么多约束，真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