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不正君

我终于让这两个人表白了！（终于要完结了！

一个关于黑市主管和小透明警察的爱情故事qwq

大概就是Peter莫名其妙成了卧底并且被囚禁最终下了药没办法离开的剧情

前文&简介直通车：见合集&tag

*情蛊梗：来自知乎上的一条同人梗简介受了启发→

下蛊后发作期一个月，被下蛊的人将会连续一个月每天都需要和下蛊者欢爱缓解蛊毒，否则将会被蛊毒噬心而死。下蛊的人在这一个月内每做一次就会在身体上添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参差不齐，流脓淌血，无法愈合。一个月后，如果被下蛊的人没有爱上下蛊的人，两个人都会被蛊毒反噬而死。

12.

 

  窗帘被拉开的那一瞬间，阳光斜射喷洒在眼皮上的温度刚刚好。细碎的布料摩擦声小到很难听得见，Tony在察觉到那光线的照射之后弹开了眼皮。

 

  他知道Peter和他一样彻夜未眠，但他没什么精力和他说点什么或者干点什么。他们确实太累了，尤其是加上Tony遍体鳞伤的生理疲惫。

 

  可能Peter并不知道他没有睡着，所以这天晚上他们两个人睡在床上都小心翼翼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Tony总感觉Peter和他一样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太开心。

 

  Peter在拉开窗帘之后扭头看见Tony侧躺在床沿看着他，短暂的一阵沉默之后，那男孩背对着光线朝他扯了一个干涩的笑容。“你醒了？”

 

  Tony把他的姿势挪成一个他躺起来没那么难受的弧度，在Peter的注视下他没有把自己的面部表情摆的太僵硬。彻夜未眠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伤口疼痛，毕竟他这几天下来伤口应该是麻木了或者怎么着，Tony总感觉它们没之前那么痛了——说不上来的感觉，他认为自己失眠可能是心理作用。

 

  “要吃点什么吗？”Tony最后从床上坐了起来，“厨房里牛奶和麦片。”

 

  面前的男孩顿了顿，用刚刚拉开窗帘的手整了整睡袍的一层褶皱，最后干脆地脱掉了仅仅铺在身上的那一层布料。“……不了，”Tony能感觉到Peter似乎在躲避自己的视线，“我现在走。”

 

  突然袭上胸口的一阵闷痛应该不是那情蛊的副作用，Tony想。在Peter埋头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有那么一秒钟想继续当一个罪人。

 

Peter转身去收拾自己在Tony卧室里留下的衣物——他在被买回来的时候并没有随身带点什么东西，除了他当时身上穿着的一身衣服以及他的手机。所以Peter要是打算走的话换上衣服就可以离开，甚至就像上次一样他们可以几乎一句话都不说就分别。

 

Tony看着Peter把他们昨天zuo爱的时候丢在地上的内裤穿上，然后是那件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Tony为他做检查的时候穿着的那一身休闲装。

 

  整个过程他们两个又是一句话也没有说，Peter也知道Tony一直在看着他。

 

  其实Tony也不知道Peter现在在沉默什么，或许他在思考一会儿见到他的Rogers警长该说点什么也说不定。但是Tony根本没打算设想Peter一会儿该怎么把他告到警局去，这也不是什么重点。

 

  只是Tony知道明天就到一个月的期限了，他总感觉自己应该对Peter说点什么。

 

  当Peter拉上他的运动裤并准备开始系紧裤带的时候，本来正在盘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才能缓解一下他们可能要永别的低沉气氛，那低着头的男孩突然开了口。

 

  “你如果坐了牢，你会听话吗？”

 

  这个问题好像似曾相识，Tony想起不久前Peter问他的关于他如果不做人肉交易会干点什么的问题。显然这个问题回答起来会简单得多，因为Tony目前压根没有想过明天以后的事情。

 

  “当然听您的，Mr.Parker，”像是打趣，Tony把他的身体倚在床头微笑看着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不会越狱的。”

 

  其实Peter的目光并没有任何质疑他的意思，但Tony不想把那种眼神理解为是一种恳求。他们很安静地对视了几秒钟，最后Peter垂下了头。

 

  “……那你答应我，出狱以后你会……改邪归正的吧。”

 

  可能这是真正的带有一种试探，Tony听得出来Peter的语气被压得越来越低，大概也是越来越没什么底气。Tony似乎是突然想到或许他们明天最终的结果是同归于尽，而更让他心口刺痛的是这孩子可能压根不知道这件事。

 

Tony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注意到Tony这样突然的动作之后Peter也静了下来，而Tony大步朝Peter走去的一连串步伐让Peter下意识向后撤了一步。

 

  最后Peter停了下来，Tony走到他的面前和他保持了大概有一拳的距离。Peter微微抬着头看他，似乎从Tony的眸子中看到了某种晶莹的闪烁。

 

  下一秒Tony勾起了嘴角，Peter看得出来这个笑容被扯得很生硬。

 

  “我们来做一个假设，”沙哑的声线滑出喉咙似乎还是加了份力道的，“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交谈，”Tony在说到这里似乎是有意地顿了顿，“……说点什么吧。”

 

Peter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微微颤抖的弧度似乎有什么要说。

 

  “我可以先来。”Tony深吸口气，面不改色的某种严肃仍然在气势上压迫着面前的Peter，“我必须承认：从当初我买下你，给你下药，一直到现在，以后，”整句话流畅到他几乎没有任何停顿，“……这些都是我做过最操蛋的事情。我自私到了极点。”

 

  显然让Tony Stark主动开口道歉是有点艰难的，但他发誓这样的话说出口已经可以和一句对不起相抗衡了。Peter微微倾着头看他，好像在仔细斟酌他这句话的深意。

 

  最后面前的男孩耸了耸肩，躲避了他的目光好像想要遮掩什么。

 

  “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对话，”Peter低下头认真思考了几秒钟之后又一次对上了Tony的目光，“……我想收回我曾经的那句话。”

 

Tony微微眯起眼睛，突然开始加速的心跳昭示着他似乎猜到了Peter暗指的究竟是哪句话。

 

  “你没那么差，Mr.Stark。”此刻Peter一字一顿说出的话好像是试图救赎一个恶人的圣灵般坚定严肃，“你可以拥有比你现在拥有的更多的东西，以及……”

 

  “……关于xing爱和感情的关系，我现在认为……它们应该是共存的。”

 

  几乎是不敢相信的，Tony蹙起眉头像是想要他重复一遍的表情看着那双眼睛，此刻有一种在死前突然抓住救命稻草的获得感令他有点说不上来的莫名窒息。

 

  “所以我现在去警局不是为了我的本职工作，”Peter最后看向Tony的表情竟然带着一丝无奈或者为了掩饰尴尬的笑容，“……我是为了你，Mr.Stark。”

 

  “可能……可能是那种感情吧。”

 

  突然迎上那眼眶的温热几乎要模糊Tony的视线，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面前那个男孩。他几乎可以看得穿Peter眼底某种想要掩饰的感情，爆破出眼角的灯光反射似乎含着还夹杂着一丝期望Tony明白的试探。

 

  可能是为了确认Peter这句话的真实性，Tony认真地注视着那双眼睛看了很久。他能感受到胸膛内逐渐燃烧起的某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一时间难以言表，因为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们还是没有任何结果明天必死无疑，而此刻他听到的那样一句话，以及此刻眼底的那双澄澈眸子，突然剧烈碰撞起的心跳好像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他背水一战。

 

  最后他像是不自觉勾勒出的一个笑容，上前一步将Peter揽在怀里的动作有一刻控制不住的颤抖。

 

  “我等这一刻太久了，”贴在Peter耳边的声音也是带着些气息不平稳的急促，突然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喉咙苦涩了那么几秒，那一瞬间Tony似乎不知道该如何组织那个他从来没有说出过的几个字眼。

 

“……我也爱你，Peter。”

 

  他确实擅自把Peter刚才的那几句话当做了一种告白——也有可能是他某种绝望后内心太过渴望而出现的幻觉。尽管他不愿意承认他后面的这个猜测，而就算他的猜测大错特错，他可能今天也必须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怀中的男孩似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轻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在Tony马上就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推开他的时候，低垂在Tony身侧的手臂缓慢揽上了他的脊背，小心翼翼的动作似乎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

 

  “这些伤口，和那个药有关吧，”Tony可以听得到那穿透耳膜的低声呢喃，“你可以告诉我它究竟有什么药效了吗？”

 

  深吸了口气那男孩脖颈深处似乎是有一股甜腻的香气，Tony其实是已经足够熟悉Peter身上的这股体香了，这一刻他出奇地想把这味道深深记在脑海里。

 

  短暂沉默了几秒钟，Tony在他耳边轻轻笑了一声。

 

  “只是对我的一个小惩罚，”他故作镇静地回答，“你喝下那杯药，我的命就在你的手里。”

 

Peter似乎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又是下意识的一次僵硬。

 

  “一个玩笑。”Tony轻轻地把Peter从自己的怀中推开，“去吧，CopParker。”

 

  似乎是对刚才Tony的那句话有几分认真，Peter的表情有一种控制不住的震惊和完全暴露在外的恐惧。

 

  “你现在去，我们下午就又可以见面了。”Tony几乎是笑着看他，嘴角上扬的弧度似乎可以牵扯到他脖颈上的那条绵长伤口。面前的男孩表情似乎沉淀了那么几分，最后代替那面孔的是一份形容不上来的某种坚定。

 

  当Peter向后退了一步的时候，Tony说不上来他看着那模糊的身体轮廓应该有什么感觉。他确实很久没有流过泪，或者他的眼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湿润过。

 

  这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所以他知道就算他的情绪再怎么样失控都是在合理范围内的，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他认为自己做出什么事都无所谓是否被原谅。

 

  最后在Peter彻底迈出房间的那一刻，Tony还是没有告诉Peter那个情蛊最真实的药效——关于他们两个可能都会同归于尽的事。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并不完全是死路一条了，似乎Rhodey曾经对他说的那句话被他在脑海里重复着。

 

  “——我就是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他妈有多少人愿意用生命换一份感情！”

 

  Tony最后瘫坐在床沿，大腿后侧的伤口被刺激得微微发疼。

 

  “我吧，”他耸了耸肩，“……可能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TBC-

大晚上的 我还是来给你们表个白

鞠躬感谢你们的红心蓝手和评论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