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不正君

Summary：只有Tony的一个吻才能让被诊断为PTSD的Peter好起来。

 *私设复联四无人死亡，Tony在经历了三个月的封闭式疗伤之后回归复仇者联盟基地。而Peter因为PTSD的缘故也一直在进行封闭式心理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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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LIZZZ ⎊🕸 宝贝上次在评论区的点梗，希望你能喜欢x

 

————正文开启————

   “我梦见您死了，”

 

  “……我认为责任在我。所以我宁愿替您去死。”

 

01.

 

  “你应该去看看他。”

 

  三个月的封闭式身体复苏让Tony错过了不少事情。例如现在，当他时隔三个月回归复仇者联盟基地的时候，Natasha换了一个崭新的发型——她史无前例剪成了齐耳齐肩的短发，看起来干练了许多。

 

  Tony站在复仇者联盟基地大厅的入口处，中央坐着几位欢迎他回归的复仇者。说出这句话的是从圣所赶来见Tony一面的Strange，他正端坐在大厅的一角，双手交叉。

 

  他们之中少了一位成员。显而易见，Tony在踏回到这个会议室的第一步就能看得出是谁缺了席。Tony的回归固然是好事，所有复仇者期待他安然无恙地回归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只是他们现在还有一件要紧的事，等待他们的最后一个成员回归。

 

  “所以Peter怎么了？没有人告诉我他的情况。”

 

  Tony的右臂还不灵活，手腕扭动起来还会隐隐作痛。他的左手扶着面前转椅的靠背，目光在所有复仇者之间来回挪动着。他注意到几位队员飞快地交换了彼此的目光。

 

  他能感觉到不妙。当他抛出一个问题，但最后连Natasha都没办法及时回应的时候，那结果就是不妙。

 

  最终回答他的还是Natasha。

 

  “Strange说得对，”这个回应显然不算答案，“你需要见他一面。”

 

02.

 

  Peter在三个月前的终局之战后被诊断为PTSD。

 

  对于常人来说，Peter患病的程度已经快要威胁到生命了。简单来讲，Peter的病情很难被控制，原因首先便是他生命体征的特殊性：他拥有蜘蛛能力，感官敏锐，且力大无穷。这让失去精神约束的Peter想要干出任何事情时都会让医生束手无策。例如住院的第三天他们就发现Peter从病床的捆绑带之中挣脱了——最后还是Natasha驾驶着昆式战机在天台上找到了Peter，他没有穿战衣，呆呆地站在天台的边缘。

 

  后来Peter失眠了很长一段时间，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左右。那一阵子每一个复仇者都轮流陪在Peter身边保证他晚上不会出事，而Peter如果不注射镇静剂就一定会坐在床头发愣一整晚。

 

  以及噩梦。Peter仍然会在打了镇静剂之后出现情绪不稳定的状况，医生诊断大概就是因为噩梦所致。从头至尾医生对他的个人分析便是，在那场终局之战中他可能目睹了什么让他无法接受的现实，或者他失去了某样弥足珍贵的东西。

 

  这引起了复仇者们长达一个星期时间的分析。首先大家排除家庭因素，战场上Peter没有见到过他的任何一个家人，这不成立。其次便是他的伤势，战争结束后Peter是第一批被送到医院里救治的复仇者，而蜘蛛能力帮了他不少忙，几乎在送来的第二天身上的伤口就基本愈合。这同样也不太成立。

 

  捕捉到某个重要节点的还是神盾局的高级特工Natasha：这场战争受伤最严重的成员是Stark，或许这对Peter也是一种心理打击。

 

  众人附和，众所周知Peter一直以来都和Tony关系亲密，两个人平时相处的时间也比所有复仇者要多得多。但仍然还有存疑，似乎所有人都不把这个当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毕竟仅是队友关系，在他们看来这并不足以造成如此严重的PTSD。

 

  而Peter的病情在复仇者们日复一日的监管之下竟还在不断加重。直到最后甚至Peter已经开始出现PTSD后的幻觉，开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大家才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一语中的的是始终没怎么在复仇者之中发过言的Strange。

 

  “我们只能等Stark了，”他在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那时Peter刚刚注射了镇静剂睡下，“这是最后的办法。”

 

03.

 

  Peter的病房要比重症监护室要更严格一些——四面八方做了坚固工作，为了防止这个生命体征异于常人的蜘蛛人不会某一天蜘蛛能力再次觉醒而逃出医院。

 

  是的，Peter的蜘蛛能力在PTSD最严重的时期被淡化了，甚至消失。他开始变得像普通人一样，没有惊人的力气和器官感应，如今甚至足以恶化到失灵或者反常。例如在Tony出院的前一天，Peter还被诊断为出现幻觉。医生为他注射完镇静剂后在他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纱布，为了保证他高质量的睡眠。

  把Tony带来病房外的只被允许有一名复仇者，Strange毛遂自荐。Tony怎么也没想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和这位巫师关系好了起来，明明他们之前的交集一直都略显锋芒。

 

  监护病房的门上有一层玻璃——Tony可以透过那层玻璃看得到里面。是一个单人病房，病床的上下有固定病人的粘布。但现在它们并没有被投入使用，显然Peter现在并不需要这样高级别的监管。

 

  “……这里像监狱。”

 

  床上的男孩正睡着觉。他看到男孩的眼睛上被裹着黑色的纱布。

 

  Strange站在他身边，没有把脑袋凑过来。“他的PTSD太严重了。”

 

  Tony认为自己是能感同身受的。他曾经患过焦虑症，也被诊断出过PTSD的症状。他明白这样的心理疾病会让人变得灰暗，阴郁，甚至变得沉默寡言，会逃避发生在身边的所有事情。但只要能够找到导致PTSD的根因并着手解决，问题就不会太糟。

 

  “所以你们没找到原因，否则他不会三个月时间还在恶化。”Tony眯着眼睛，压低声音呢喃出的呼吸在玻璃上印下雾圈。“伟大的Dr.Strange也没能找到办法吗？”

 

  这并不是嘲讽，换句话说Tony只是想通过这句话缓解一下此刻的气氛——不过显然Strange也并没在意这样的措辞，但他一如既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

 

  “事实上，我找到了。”面前的人耸了耸眉毛，“我把你带过来了。这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Tony皱起眉。

 

  “我可是和他待了五年，Stark。灵魂世界的生活很单调，一起消失的人也会一起存在在那里。”

 

  “——这个孩子的生活也很单调。他的世界还是你，和以前没变。我猜他所有的生活景象应该就是你了，烁灭之前也是。”

 

04.

 

  监护病房里有摄像头，方便主治医师实时监控Peter的恢复状况。现在所有的复仇者围在监控室的那电子屏幕前，看着Tony缓慢地推开监护病房的门，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Tony的动作没有吵醒Peter。Strange在他走进监护病房前嘱咐他动作一定要小心，即使他醒来也不要立刻摘掉他的眼罩，这样的心理冲击对于一个PTSD的患者来说并不是一件小事。

 

  病床旁有一把木凳，上面有的地方褪了色，大概是设施陈旧的缘故。Tony小心翼翼地把木凳拉开一个角坐了上去，上身伏向床上平躺着的Peter。

 

  Peter看起来还在熟睡，浑身上下除了胸脯的上下浮动并没有其他反应。紧接着他就能看得出这个孩子与三个月前的他有什么不同——Peter穿着病号服，胸前少系了两颗扣子，足以敞出他的锁骨。那里明显且突出，甚至凹陷的部分足够分明。男孩脖颈上的筋骨以及动脉清晰可见，一侧随着心脏的浮动而微微跳动着。

 

  Tony感觉喉咙发疼。他错过这个男孩已经五年了，在灵魂世界的生活Tony全然不知。现在他算是时隔这五年时间第一刻能够真正静下来看看这个孩子，上一次见面甚至没来得及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他深吸口气。目光沉下来的一瞬间，Tony正巧捕捉到Peter微微颤起的上唇。

 

  男孩在他前面开了口。

 

  “我不想睡觉，Dr.Smith。镇静剂对我没有任何作用。”

 

  Peter的声音沙哑，但却很平静。他的嘴唇干涸着能看得到裂纹，Tony下意识在病床周围寻找着水杯。那里正好有半杯水，Tony将水杯拿了起来。

 

  “我也不渴，Dr.Smith。”

 

  看起来Peter还存有一些蜘蛛感应能力。起码他能察觉得出身边的人在干什么——也有可能是Tony的动作还是太大了，他拿起水杯的时候使那玻璃杯角磕在了桌面上。

 

  Tony用指尖点了点水面。“但你的嘴唇很干，kid。”

 

  床上本来蠕动着双腿的Peter突然静了下来。他抬到一半的上身被双臂勉强支撑住，看得出他没有足够的力气，Tony想起Strange刚刚提醒他Peter在今天早上才刚刚试图策划过一次逃院失败。下一秒Tony也屏住了呼吸——Peter的右手抬到眼睛的位置，似乎在那一刻马上就要把纱布掀了起来。

 

  最后Peter再次躺下，甚至放弃了爬起来。“……我开始幻听了。”

 

  Tony的动作顿了顿。指尖上的水滴已经滴落在床单上润湿了一片，他回过神来便又沾了一次水珠。这次他将手指涂抹在Peter的唇瓣之上，指尖下的温热在接触到他的指尖时飞快颤抖了一下。

 

  “你不是Dr.Smith。”渐渐地，Tony能感觉到那身体也开始颤动起来，有些反常，但幅度并不大，“——我感觉你不是，从你进来我就感觉不是。”

 

  Tony又沾了些水，现在Peter的嘴唇彻底被濡湿，那上下唇微微启开一条缝隙，他的呼吸沉重起来，似乎只能依靠口腔才能把节奏控制地不那么突兀。

 

  “你可以把纱布摘下来。没有任何人规定你时刻都要蒙住眼睛，不是吗？它只是用来保证你的睡眠。”

 

  “不，我不想。”直到那嘴唇上的水分已经足够多，Peter用舌尖飞快勾起一滴水进到口腔里。他的声音也开始发抖，呼吸声变得更大了些，最后甚至变成喘息，“不管你是谁——拜托，别用这样的……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拜托，我求求你。”

 

  “Peter。”他轻声道。

 

  他听到一声哽咽，是由喉咙深处那软骨似乎没能控制住而发出的沉闷声响。床上的男孩开始躁动起来——他又一次想要摘下纱布，但他又一次放弃。他的双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上半身扭动着似乎也没能决定是否要坐起来。

 

  “……别。”最后是哭腔，Tony看见那双眸上的纱布已经被濡湿，“求求你，放过我。不要，别——”

 

  “Peter，没事了。”

 

  粘连在Peter胸口的心跳检测器鸣叫起来。他的监护体征此刻即将达到某个峰值——所有的仪器就要全部运作起来，然后就会把他的主治医生呼叫过来。Tony放下水杯，用手努力去按住Peter似乎想要坐起但根本没办法坐起来的上身，他能感觉到有力量抵触着他的手掌，但那力量又不足以和他抗衡。“kid，一切都结束了。”

 

  Tony将手指放在那纱布的边缘之上。Peter的手腕朝他冲了过去，想要把他的动作拦住。但显然Peter本意并不想反抗这样的动作——他反复想摘下眼罩，但他并没有实施哪怕一次。

 

  他缓慢拉开了纱布。纱布向上褪着，手掌下的力道逐渐泄了下去，最后Peter喘息着又一次躺了下来。

 

  Peter闭着眼睛。直到纱布被Tony放在枕头旁边的一角，Peter都没有睁开眼睛。眼圈一周已经红肿湿润，睫毛被泪水濡湿挂着一滴滴泪珠。

 

  “Peter，听话。你可以睁开眼睛，但一定要听话。好吗？”

 

  他注意到男孩深吸了口气，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攥成了拳。

 

  Peter还是那一双杏褐色的眼睛，它们没有变。仍然是清澈明亮，只是失了神。Tony在迎上那双目光的一刻提起嘴角，那眼眶几乎在一瞬间便充盈了泪水。

 

  “哦……”下一秒男孩用双手捂住了脸，用了很大的力道，指节都逐渐变成白色，“又是这样……又是……上帝，我——”

 

  Peter扬起手臂，攥紧的双拳朝自己的脑袋上挥舞过去。Tony及时抓住了那手腕，但Peter还是在脑袋上狠狠地砸落了一下。“快醒来——我受够了，我真的受——”

 

  “Peter，是我。”Tony用尽力气，Peter手腕上的力道仍然很大，他颤抖着才能把Peter控制下来，“——Mr.Stark。我真的是他，就在你面前。你可以尝试摸摸我，为了证明这不是一场梦，或者幻觉。”

 

  Peter安静下来，手腕逐渐脱了力气。Tony缓慢地将他的双臂放了下来，摆在脑袋两端的位置。

 

  他们就这么安静地对视了很久，足足持续了十个心跳的时间。Peter只是流泪，泪水因为躺卧而逐渐浸到耳上的发根处。最后Peter咬紧了下唇，似乎控制着他即将满溢的哭腔。

 

  Tony托住Peter的后背，将他缓慢地扶了起来。现在的Peter像是一具傀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任凭Tony的动作摆布。

 

  Peter的目光始终没能从Tony的面容之上挪开。

 

  “……我不相信。”似乎又过去了很久，Peter平静些许，但声音依然没什么力气，“我不相信。”

 

  “没有任何人说过我死了，不是吗？甚至没有过新闻报道——”

 

  “我亲眼看见了，”Peter的声音突然笃定起来，变得坚硬且严肃，努力显得理直气壮的声音因为哭腔而颤抖，“我亲眼看见Mr.Stark，他死了，就在我身边。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

 

  Tony提起嘴角。“那现在怎么解释？物理学家Parker？”

 

  Peter静了下来，杏褐色的眼睛在Tony的双眸之间飞快交替。他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却一时间没办法发出声音。Tony将手掌滑入Peter的发丝之间——它们柔软且细腻，有的部位还被泪水沾湿。

 

  然后他将Peter拢了过来。

 

  “我没事，我们都活着。瞧，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他的呼吸贴在Peter鼻尖的位置，使Peter屏住了呼吸。这样的距离确实太近了，Tony根本不需要用喉咙发出声音，这样的呢喃完全是利用呼吸便送了出来。

 

  他吻了上去。Peter的唇/瓣已经不那么潮湿了，口/腔深处有什么在抽搐。吻上的位置有一处缝隙，Tony可以将柔软的舌尖挤/进去，用最轻柔的力道划过内里每一寸温热的部分。

 

  Peter在第一刻没有回应他，甚至浑身僵硬。似乎就是在Tony最终将他拢到怀里的那一刻，Tony终于听到了释放出的哭腔。

 

  他能尝得到泪水，如同雨水反反复复滑落在他们唇/瓣交/合的位置。Peter变得疯狂起来，原本垂在身侧的双臂颤抖着移动到Tony的两颊。他捧着Tony的脸，双手几乎是不受控制般在那脑后和Tony的脖颈之间飞快游走。Tony听得见呜咽，感受得到完全没有规律的呼吸。Peter啃咬着他，甚至用上了力道。那并不锋利甚至还颤抖着的牙齿反复磨蹭过Tony的上唇，每一次舔/舐都像是用尽了全力。

 

  这个吻逐渐缓慢下来，Tony退去的时候Peter捧住他的脸。

 

  “……我梦见您死了，”

 

  Tony很费力才能从那抽噎之中听清楚Peter的言辞。

 

  “我认为责任在我，”那双杏褐色的眼睛布满氤氲，它们深不见底，似乎有什么喷涌而出，又好像被什么用力碾压着堵塞了出口。

 

  “——所以我宁愿替您去死。”

 

05.

 

  Tony在进入监护病房前，Strange把他拦住。

 

  “虽然这是私人问题，我不应该刨根问底，”似乎是思忖过后的措辞，Strange顿了顿才继续开口，“Parker对你的感情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五年来的信念就是和你相遇——他渴望你，你对他来说就是这样重要。”

 

  Tony看着他，整个医院的走廊安静地可以听得见两个人的心跳。他感觉自己似乎并没有思考，或者说从决定来探望Peter的那一刻开始Tony就失去了理智思考的能力。没什么能让Tony Stark脱离理智，或者说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会太过轻易丧失理智，但遇见情感上的问题时除外。

 

  “他的PTSD，百分之九十与你有关。所以，Stark，我希望你告诉我他不是一厢情愿。”

 

  Tony的目光逐渐变得平淡，沉静，最后毫无波澜。

 

  “所以你觉得，我拼尽全力想要挽回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06.

 

  Peter说出那样的话时，Tony也落了泪。他们再次吻了起来，这一次似乎并没有刚刚那样汹涌——Tony将他揉在怀里，他们彼此贴着彼此的胸膛，Peter的身体要更加温热一些。

 

  后来真正的Dr.Smith赶来了，还有已经在监控器前目睹了全程的复仇者们。Peter始终不愿意松开Tony的手，这给Dr.Smith对他的检查造成了困扰。最后Tony开口决定说，让Peter好好睡上一觉，再对他进行身体上的检查。

 

  大家离去之前，Natasha轻轻拍了拍Tony的后背。他转过头与这位神盾局的高级特工对视，那双眼睛之中似乎噙着笑意。

 

07.

 

  “我好了。”

 

  最后只剩下Tony一个人的时候，Peter的眼睛亮晶晶的，他抬着头看着Tony，似乎仍然不敢相信的模样，却用欢快的语气开口。

 

  Tony憋着笑。“听起来我包治百病。”

 

  “我就是想看见您，我只是不想你……不想你离开。”Peter呢喃着，有那么一瞬Tony感觉他又开始回忆曾经一些不堪的画面，“那太恐怖了——我感觉世界都失明了。”

 

  Peter仍然抓着Tony的手，他的手心甚至沁出了汗。Tony轻轻捏了捏他，语气柔和。“不管怎么样，世界上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生命，Peter。永远不要拿生命开玩笑。”

 

  “但是，Mr.Stark，我爱你，”Peter几乎是不暇思索便开口，语气笃定，“我原本只有一个念头，就算只是梦，我只要再见到您，我就一定要对您说这句话，”

 

  “——我没有遗憾了。”

 

  Tony感觉喉头发涩。他看着那双杏褐色眼睛，看着那已经褪去的氤氲，闪烁的眸光，眼底深邃却清晰可见。Peter没有任何表情，似乎是宣誓般念出这样的言辞，声音清晰且坚定。

 

  下一秒Tony又一次抱住了他。他们脸颊交错的那一刻Tony轻轻吻在了Peter的唇角，最后他们额头相抵。Peter的双臂将他的脖颈揽得很紧，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一切都结束了，kid。我的身体恢复了，你也会慢慢变好。现在你需要好好睡一觉，睡很长的一觉，把三个月来落下的晚上都补回来——然后变成原来的Peter Parker，回到复仇者联盟来。”

 

  Peter蹭了蹭脑袋，示意他明白了。

 

  “以及，睡觉前对自己说十遍：记住Tony Stark始终爱你。”

 

08.

 

  Peter果然睡了很长的一觉，他沉睡了一整天。

 

  他的主治医师在他的睡眠中检测他的睡眠质量，是三个月来最平静且优质的一次。

 

  事实说明，Peter在Tony回归之后病情飞速好转起来。醒来之后他已经能够自如穿梭在医院和后花园蹦跳玩耍，逐渐欢乐起来的样子像个孩子。他能够按时吃药，准时休息。他的食欲也恢复了不少，逐渐变成了蜘蛛侠的样子。如今他已经不再每天躺在床上发呆，生活变得明亮起来。

 

  真正治好他的是Tony Stark。他们决定在Peter终于要出院的这一天举办一场欢送会——送Peter从医院回到复仇者联盟基地。

 

  Peter比所有人跑的都快，他拥有了Tony修复给他的一套新战衣。赶到复仇者联盟基地的会议室时只来了一半的人——Tony甚至都在路上还没有赶到，房间里的Bruce和Strange正并肩坐在一起看着Peter吊挂在天花板上。

 

  “如果有机会的话——Dr.Strange，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Strange挑起眉毛，耐心等待着Peter的下文。

 

  “我说过，如果我们一起从灵魂世界逃出来了，我会试着帮你刮一次胡子。一会儿有时间吗？散会之后？”

 

  显然这是一个打趣的玩笑，Strange在听到之后也仅仅是动了动嘴角。他用右手支撑着下巴，一副慵懒却并不显随意的样子。“如果你会这么做，我就会告诉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这并没有吓到Peter。相反，他似乎什么变得更欢快起来。

 

  “哒哒——注意！”下一秒Peter伸出手臂，扬起的手腕朝着会议室门口的方向，“他们要进来了。”

 

  紧接着，会议室的门被Peter发射出的蛛丝打开。走进来的剩下还没有到场的几位复仇者——最后走进来的便是Tony Stark。

 

  蛛丝沉了下去，Tony最后关上了门。Peter吊挂在天花板上，在与Tony对视的那一刻他摘下了面罩。Tony看着他，赶在Peter前面率先开了口。

 

  “所以——你的蜘蛛感应回来了，Spider man？”

FIN.

写到一半的时候差点流泪

真的很希望他们有一个好结局的x

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