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不正君

Summary：无限宝石将Tony传送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在那里，他阻止了Peter成为蜘蛛侠。

 

*祝可爱滴宝贝生日快乐了！也算是迟贺妮妮的生日15551

————正文开启————

 

01.

 

  23:58分。

 

  床头电子表的灯被他摁了又摁，大概从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就已经坐立不安了。电子表的右下角有日期显示，Peter等着它们跳到新的一天——然后就是继续等待。

 

  转过身来，Peter感觉自己还是无法冷静。天花板昏黑一片，月光没能从盖得严实的窗帘中遗漏出来。他猛地坐起身，感觉一阵目眩。缓了几秒钟之后他起身挑开那帘角的缝隙。望出去的时候街道只剩下幽暗的路灯，没有人影。

 

  他再摁下去那夜光灯。23:59分。

 

  静静等待。Peter闭上眼睛，整个房间安静到只能听得到他此刻的心跳声。每一次撞击在胸膛上的时候他都要努力深呼吸，每年的这种时候他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心跳加速，而今年因为格外特殊则情况更甚。

 

  他默数着。Peter再次点开夜光灯的时候，秒数已经是52秒。那么他现在可以倒数八个数了。

 

  接下来又是最后安静的八秒钟。在他猛地弹开眼皮的时候，手中的机械闹钟和房外的防盗门一起响了起来。

 

  00:00分。Peter摁掉闹钟，跳跃下床。他没有穿拖鞋，几乎是疯狂冲出了卧室。甚至不带任何犹豫地解开了防盗门的锁，下一秒用力推开。短暂的停顿之后，Peter扑向了门外的男人。

 

  “我就知道你会来的，”他把脑袋埋在Tony的胸脯上，“——我成年了。”

 

02.

 

  说到底，Tony Stark是一个奇怪的人。

 

  在Peter的记忆里，从八岁的生日起他就开始和Tony有过接触。大概他是认识May姨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如此顺理成章地发展。至今已经十年，而Tony从来没有错过他的任何一次生日。哪怕是那晚他有无数件需要忙碌的事也不行——永远都是在零点整的那一刻，他总会出现在Peter的家门口。就算他今年开始在大学城租房独居也同样没打乱这个规矩。

 

  小时候的记忆还是很深刻。好像他们曾经就见过一般，Tony熟练地呼喊着他的名字，甚至早于May姨向他介绍之前。他弯下身挑弄着Peter额头上的卷发，印象之中那个时候的Tony还很年轻——总之没有蓄起胡子来，认真观察起来大概也就刚刚二十岁的模样。

 

  他们之间的相处无比融洽。从小到大Peter从Tony那里收来的生日礼物现在还尽数陈列在他的房间书桌上，曾经有过动画光盘，游戏机。后来Tony送过他一些衣服，上面有着红蓝相间的图案。去年的时候Tony送给他一个高级的小玩意儿，大概是那种有点攻击力的，可以发射一些类似激光的摁键玩具。

 

  但他们之间也有一层奇怪的隔阂，也似乎是这样不言而喻的隔阂让Tony Stark有了一个奇怪的标签。Peter认为可能有什么是Tony从来没有告诉他的，或者是努力来搪塞他的。他神秘到Peter根本无从了解他，除了他明白Tony对他很好之外，别无他物。

 

  ——例如Peter一直以来，都无从得知Tony口中那“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究竟是什么意思。

 

03.

 

  Peter拉着他的手，把Tony领进门。他们今年很少见面，因为Peter终于考入了大学，而MIT的校区离Tony的住所太远。以及大概是受May姨的影响，她认为Tony对于Peter的照顾甚至超越了溺爱——为此Peter烦闷了很久，这简直就是谬论。

 

  Tony的另一只手一直背在后面，Peter猜到那一定是藏了什么礼物。当他准备趁其不备抢过来看的时候，Tony灵敏的闪开身子，被Peter攥住的手也抽了回来。“你还没给我机会祝你生日快乐呢，kid。”

 

  Peter一个怔愣，看去Tony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明显都有一瞬的呆滞。“你没比我大多少！这个称呼太奇怪了，我没感觉我哪里还像什么kid。”

 

  然后Tony补上了笑容，他们之间拉开了些距离之后，Tony又一次上前了两步。“生日快乐，Peter。”他顿了顿，似乎盘算了一下继续还应该说什么，“祝贺你终于成年了。”

 

  说着，他将背在身后的手抽了出来。那是一个精致的礼盒，Peter小心翼翼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礼盒被封存地很严密。Tony将那礼盒递了过来，看着Peter接下。他们两个的目光都聚集在盒子上，Tony盯着Peter缓慢地拆开封条。

 

  掀开盒子，躺在盒中的是一枚精致的剃须刀。似乎是看到这器物，Peter才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唇际四围。其实他今天之前已经特地修剪过一次了，但胡茬摸起来还是有些明显。

 

  “成年人必须有一个剃须刀。”

 

  Tony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抱住Peter。

 

  “我来给你剃第一次胡子吧。”Peter把下巴放在Tony的肩窝里，听到男人轻声呢喃在他耳边的声音，“手把手教你怎么做。”

 

04.

 

  他和Tony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不知道该怎么形容，Peter感觉他们像在交往。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又算是没有，因为他们除了拥抱没有别的任何跨界举动。以及，他们没有一个人向彼此告白。

 

  就像现在，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Peter侧过身子面对着他，刚刚洗过的脸上还沾染着水珠。Tony很娴熟地在他唇际周围以及下巴的位置涂抹上剃须膏，动作小心且轻柔。

 

  Peter打开电视，正是晚间新闻重播的时刻。这种时候基本已经没有电视节目了，除了一些频道的凌晨肥皂剧以外。房间里变得热闹起来，播音腔从电视机中响起，他们两个安静地坐在那里，Peter认真听着新闻播报。

 

  Tony从始至终没有说话，正专心致志把Peter脸上的膏体推得更加均匀。似乎就是在他专心在思考该如何把男孩鬓角处的胡须也稍微清理一下的时候，Peter突然打断了他。

 

  “又是蜘蛛侠，”他呢喃着，吐出的气体喷在Tony的手腕上，“听见了吗，今天晚上纽约广场那里出事了。”

 

  他明显感觉到触碰在自己脸颊上的掌侧顿了顿。Peter抬起头来，Tony并没有直视他的眼睛。Peter明显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一阵迟疑，下一秒Tony继续起手里的动作。“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一场火灾。”Peter重复着刚刚播报员陈述出的话，越来越感觉奇怪，“蜘蛛侠把受难的人救了出来——你都不听新闻吗？”

 

  Tony似乎是敷衍着回应他，一边点着头一边从喉咙中发出哼鸣。他现在已经把白色的膏体涂满了Peter脸上所有长过毛发的地方，Peter呼出的每一寸气体掠过那些膏体都会传来清凉的感觉。“蜘蛛侠从来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似乎是自言自语，Tony低声说着，垂下头准备拿起剃须刀。

 

  Peter皱起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Tony评价蜘蛛侠，这样的言辞听起来有些陌生。“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他有些生气，语气像是在辩论一般抬高了声音，“他正是因为可以保护自己，才去拯救别人。他有超能力——你不知道？”

 

  显然，Tony是意识到Peter有些着急了，他的语调放得柔和下来，手中的动作也不紧不慢。“我知道，我知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启剃须刀，发出嗡嗡的声响，“正是因为他有超能力，这是他的资本——然后他才跑去那些危险的地方，把自己——”

 

  “你很讨厌蜘蛛侠？”

 

  房间里突然又只剩下了播报员的腔调，以及那几乎贯彻在耳边的剃须刀响声。Peter的措辞几乎是锋芒的，语气干脆且生硬，这是他第一次让Tony Stark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似乎沉默了几个心跳的时间，关于蜘蛛侠的新闻早就已经过去了。Peter感觉自己脸上的膏体在结块，或者变得僵硬还是怎么的。Tony悬在空中的剃须刀迟迟没有靠近Peter的脸，最后他把手臂垂了下来。

 

  “我当然不。”Tony迟了很久，深吸了口气继续咧起嘴角，手臂也又一次抬了起来，“仰起头。对，就这样。”他用左手拇指按住了Peter的下巴，剃须刀触碰在Peter鬓角的位置缓慢下移。

 

  Peter感受着轻微的机器颤动，目光随着那剃须刀挪动的位置缓慢移动。“你听起来就像那些反对蜘蛛侠存在的发言者一样。”

 

  Tony笑着，但没说话。

 

  “如果我有那样的超能力，”Tony轻轻触碰着刮干净的那部分脸颊，Peter在他试探的间隙之中呢喃着，“God……那太爽了。我可以到处飞来飞去，惩恶扬善的事也能轮到我来干。说实话，我真的很钦佩他那样。但一个城市可以有两个蜘蛛侠吗？那肯定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对吧？没人能控制蜘蛛去咬谁——”

 

  “停，停下。”

 

  Peter愣在原地。Tony突然打断了他，似乎在实在听不下去Peter的措辞之后才这样干脆地开口。这个时候Peter的脸已经干净了一半，电视正在播放广告，声音不那么大。

 

  “听我说，Peter。那不是一件只有光荣的事情。”Peter看着面前的男人深吸口气，似乎努力思考着该用怎样的措辞来说服他，“那背后还有很多其他的东西。比如责任，你必须要去承担它。而当你的能力达到了某种高度，你就必须承担更加沉重的责任。但你不明白，”他似乎在说到这里的时候便停了下来，Peter本来以为已经没有了下文——最后Tony沉默了一阵一字一顿地开口，“爱你的人永远不希望，由你，去承担那些责任。”

 

  他们静静地注视着彼此，Tony眼中那个男孩的表情似乎是在一阵思考之后才慢慢变成了某些沉淀着的沉默。Peter挪开眼睛愣了很久，当Tony再次抬起手，准备开始刮起Peter下巴上的膏体时，Peter压低声音道。

 

  “那你怎么会明白呢？”

 

  他似乎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就已经猜测到了答案。他们曾经面对过很多次这种时候——当然谈及蜘蛛侠这个话题还是第一次——每当Peter猜测Tony应该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时候，他就会得到那一个回应。永远是那一个回应，甚至一个字都不差。

 

  所以他在Tony开口前便替他说了出来。

 

  “你来自另外一个平行世界。”他重复着，语气干硬且不满，“这个问题我们现在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吗？我很想知道你那个平行世界都发生了点什么。”

 

05.

 

  本来Peter差一点就要成为这个平行世界的蜘蛛侠了。

 

  这件事Peter当然不知道，阻止这一切发生的都是Tony亲力亲为。其实那本来是一个巧合，一次他就是因为想打听一下Peter在干点什么便打过去了一通电话，后者挂了他两次都没有接。Tony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在他打了第七个电话的时候Peter终于接通了。

 

  我在参加一个采访呢，电话那边，Peter压低声音对着听筒，很重要的一个采访，需要机密摄像。我正准备到实验室呢——有事吗，Tony？

 

  简单说来，Tony选择降落在Peter存在的这个平行世界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在他即将会面对到那件事情的时候及时做出阻拦。给他一百次机会他都不会放弃哪怕一次，他绝对不会再选择让这个Peter Parker成为蜘蛛侠，永远不会。

 

  快点回来，Peter。他当即立断地命令，语气严肃认真。这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处理——你必须在场，必须。十分钟以内我就要见到你，我在大厦楼下等你。

 

  事实上，他和Peter争论了起码有十分钟才终于算是说服了Peter。而那个时候他早就赶往了那大厦门口的位置——之后Peter为此感到震惊，问了许多关于Tony怎么知道他在这里工作一系列问题。而且这激怒了Peter，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项目。

 

  那之后的一个月左右，新闻上出现了蜘蛛侠的字眼。那是Tony第一次在这个平行世界听到这个名字，而那终于不再属于Peter Parker了。

 

06.

 

  “好吧。”在Peter死缠烂打他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而Tony已经帮他洗干净脸之后，他跟着Peter走进他的卧室。那个时候已经临近一点钟，“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还有另外一个平行世界。”Peter坐在床沿上，掀开他的被子。Tony跟着他坐在他身侧的位置，而Peter脱下拖鞋盘腿坐上床，满眼期待和好奇地看着他，“那个平行世界也有蜘蛛侠吗？”

 

  Tony帮他把床头的灯关掉，这个时候他们面对面几乎看不见彼此的脸。这个问题抛出去大概三秒钟的时间，最后Peter把身子向床的另外一侧挪了挪，为Tony留出了位置。他渐渐听到Tony爬上床的声音，掀开被子的那一角，然后Peter跟他一起攥紧了被子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一起睡觉。

 

  “……有。”沉默了很久之后，Tony低声开口，“还有很多和他一样拯救世界的人。”

 

  “拯救世界？”Peter突然支起身子，对于男孩子来说这个词汇听起来宏伟却刺激，“蜘蛛侠去拯救世界？”

 

  这个时候他的视力已经适应了黑暗，这样Peter终于看清了Tony的脸。他注意到那双眼睛正凝视着他，原本焦糖色的眸子在漆黑之下看起来像是洞黑的杏仁核。

 

  “当然。”Tony将手臂放在Peter的脑袋上，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发丝，“他和很多同样拥有超能力的人。”似乎在说到这里的时候，Tony的措辞顿了顿——“还有一些没有超能力的人。他们一起。”

 

  “‘没有超能力的人’？”Peter抬高声音重复着，“God，那样该怎么拯救世界？”

 

  面前的男人佯装很惊讶的模样。“你这样说我可想要反驳你了。那可不是只有超能力才能拯救世界——不过他们确实和有超能力的人不一样。你明白什么意思吗？”

 

  Peter怔怔地看着他，在Tony的手掌下顿了顿。“他们会死？”

 

  视线中的男人缓缓地摇了摇头。“谁都会死，Peter。这不恐怖，这是总会发生的事。拯救世界的人不会害怕这些事情。”

 

  房间又一次静了下来。Peter敏锐地听到Tony的呼吸甚至都要安静下来，换句话说他可能屏住了呼吸——像是在努力整理措辞。

 

  “他们比那些人更害怕失去。”说到这里，Tony将自己的身子向下挪去，脑袋靠在枕头顶端的位置，侧过脸来看着Peter，“因为他们只能靠他们自己本身，去保护和拯救他们爱的人。”

 

  Peter定定地看着他，这个时候Tony将手臂揽在Peter脖颈后的位置。他们现在的姿势像是相拥，但Peter始终没有伸出手臂。他将双臂蜷缩在Tony胸前，认真的思考着。“你听起来……很了解这些。”他试探着，手掌下能感觉到Tony不太均匀跳动的心跳，“那么那个世界的蜘蛛侠一定没有现在这样孤单了。”

 

  “孤单？怎么会。”Tony将他的脑袋摁在他锁骨处的位置，这让Peter能听到他喉咙里发出的低沉声响，“有很多人爱他。他善良又勇敢，谁会不爱他呢。”

 

  Peter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似乎在笑。

 

  “……但他最后都不知道。”似乎是自言自语，Tony轻声呢喃着之后将额头迈进Peter的发丝之间，“那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不过现在不那么遗憾了，我想。”

 

  Tony能感觉到怀中的男孩应该是困了，这种故事确实对于他来说听起来像是童话故事。Peter困的时候呼吸会变得极为均匀，甚至到最后Tony都能猜到他什么时候会进行一次呼吸。不过显然现在他并没有入睡，因为Peter突然又抬起了头。

 

  “那也包括你吗？”Peter努力眨着眼睛，似乎在尝试赶走困倦，“你说所有人都爱他。”

 

  他注意到Tony似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什么——然后他又亲眼看着Tony闭上了嘴，然后是一阵沉默。他耐心地等着Tony组织语言，Tony在思考他该如何开口的时候总会很安静。

 

  最后Tony垂下眼神看着他。“有人更爱他。那个人——”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Tony感觉有什么卡在喉咙之中说不出来，像是他再也没办法提起来了一样。

 

  “你可能没办法明白。但有人很爱他——”Tony低下头看着那双眼睛，在它们已经开始上下打转的时候，Tony将嘴唇抵在Peter的额头上，“而我争取用比他爱那位蜘蛛侠的十倍之上，现在来爱你。”

 

  怀中的男孩明显僵直，在Tony朝那额头烙下一个吻之后猛地抬起了头。这是他们第一次谈及这样的话题，就像Peter之前思考过的，他们从来没有对彼此表示过这样的感情，一次也没有。

 

  Peter愣在原地的样子像是失了神，突如其来的告白听起来有些不合逻辑。然后Tony抱紧了他，Peter蜷缩在他胸前的双臂紧紧贴在一起。

 

  “等等……Tony……”他试图推开Tony的胸膛，但于事无补，“这听起来——”

 

  “Peter，让我说完。”Tony轻声着，像是自言自语，“我想陪你很久很久，把我们缺失的所有都弥补回来。也就是说现在我可以就这么爱你，没有任何阻碍。我们都很安全，我可以倾尽我的全力去保护你，无所顾忌。”

 

  “——我们谁都不会离开谁了。谁都不会。”

 

  这一切听起来都像是誓言。Peter抬起头看着他，Tony的眼眶之中有什么在打转。他微笑着伸出指尖来捻干净那些，然后将蜷缩起的手臂张开，拢住那个环抱着他的男人。Peter靠近他，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就意料到Tony对他的情感没有那么简单，而他当然也更了解自己。

 

  “你在说什么啊，”Peter轻声道，他们下巴抵在一起，“我们还从来没有离开过谁——也永远不会。”

 

  他吻了上去，在Tony怔愣了一秒之后得到了回应。这个时候Tony把他抱得很紧，最后他在那舌/尖的缠绕之中尝到了某些温热。那是区别于口/腔，甚至区别于皮肤的温度。泪水是咸热的，混在唇际之上很清晰能分别出来。

 

07.

 

  Peter其实早就困了，Tony感觉得出来。他终于在这个Peter成年的这一天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这让Tony感觉如释重负。这个时候的Peter开心至极，在Tony的想象之中听到他说这些的Peter Parker就应该是这个反应。他们现在正抱在一起，Peter在他怀中安安静静地躺着，呼吸均匀且温热。

 

  “……Tony，”

 

  突然被叫了名字，Tony垂下头。Peter没有看着他，甚至脑袋都没动——他的声音被Tony的胸膛收敛了一半，而Peter的声音也变得闷哑且不那么清晰。“你还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是怎么从那个平行世界里来的。”

 

  这个问题是Tony一直以来都不想回答的，而他明白就算他怎样开口，对于这个Peter来说一切都只是他从来没有亲眼见到过的虚假。然后他深吸了口气，开口时候语气像是对一个孩子讲述传奇故事般温柔且婉转。

 

  “很简单的事情，动动手指就可以做到。”Tony笑着回答他，“……不过那可是费了大家不少功夫。”

 

  Peter也笑了，闷声笑起来的声音像是猫咪睡觉前的呼噜声。然后他开口拖着长音，语调像是开玩笑。

 

  “……那你听起来可是很——厉害呢。”

 

08.

 

  Tony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这个Peter，那个平行世界里的他正是以那没有超能力的身份，比任何人都更加爱那个Peter Parker。

 

  但如果突然提起那个人是钢铁侠，大概这个Peter会一下没办法想象出那个样子——而如果要向他详细地向Peter解释钢铁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Tony突然还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了。

FIN.

“在他成为超级英雄之前，我曾无比仰慕超级英雄。而当他真正成为了超级英雄，我希望他永远都不是一个超级英雄。”

希望你们能喜欢这个故事x